星期三, 5月 27, 2009

圓潭大峽谷再不回填 地方將請求國賠

自由時報20081118
圓潭土地遭超挖案遲未回填,造成當地生態破壞嚴重,居民擬籌組自救會請求國賠。(記者黃佳琳攝)

〔記者黃佳琳、蔡清華╱旗山報導〕旗山鎮圓潭陸上採砂超挖案遲未解決,衍生當地交通和環境污染問題,縣議員林洪愛玉要求縣府儘速將超挖土方回填,否則地方將在近日內籌組自救會請求國賠。

縣府建設處表示,申請開採的石均公司,原本想申請阿公店水庫的淤泥回填,但事後各種外在因素陰錯陽差之下,沒有取得淤泥,接著公司向水資局申請望來溪的砂石,經丈量砂石量不足又告失敗,目前石均公司希望再申請阿公店溪周邊土石,正擬計畫申請環境差異評估。

「縣府再不出面解決,將發動大規模抗爭行動!」當地中正里里長郭舜明憤憤不平指出,當初開挖砂石時,居民擔心長年飲用的地下水源會遭到破壞,縣府也曾允諾會全額補助居民裝設自來水管線,但時隔多年,縣府承諾跳票,反而要求居民得支付4成的水費。

郭舜明說,目前500多戶里民,2成因完全抽不到地下水,只好自掏腰包裝設管線,另8成住戶只能在雨季時抽取地下水源使用,但每年一到冬天枯水期,常常得面臨無水可用的窘境,生活相當不便。

林洪愛玉指出,圓潭陸上採砂超挖案,是91年間縣府開放陸砂開採,砂石業者與台糖公司協議開採旗山鎮圓潭子段兩塊土地,並向縣府申請得到許可證後,從92年4月開採,93年8月結束。

近20甲的土地本來僅允許下挖10公尺深的土方,但砂石業者超挖近121公尺,造成圓潭地區出現「大峽谷」奇景,且超挖弊案發生後,縣府未將超挖的土方回填,百米深的大窟窿積水嚴重,影響當地環境衛生,郭舜明更擔心積水會滋生病媒蚊,造成旗山鎮爆發登革熱疫情。

黑潮遠離 鏢旗魚不如網旗魚

自由時報20081118
花蓮海域捕獲大量的雨傘旗魚。(記者游太郎攝)

〔記者游太郎╱花蓮報導〕東海岸黑潮突然間不見了!造成近岸作業的漁民擔心沒有旗魚可鏢,但外海佈放「旗魚網」的漁船卻滿載而歸,形成強烈的對比。

花蓮漁港 旗魚捕獲量未減

每年東北季風吹起,東海岸鏢旗魚的漁民開始忙碌,但今年卻靜悄悄,漁民們抱怨「黑潮不見了!」旗魚不知游到那裡去了?但花蓮漁港內的旗魚捕獲量卻不減反增,讓準備大顯身手的漁民納悶不已。

今年黑潮離岸至少10浬外

花蓮區漁會總幹事王鐙億昨指出,面對漁民們的疑惑,經過查證後發現,原來黑潮和東海岸沿岸流的交會處,是旗魚聚集的漁場,但今年近岸作業的鏢旗魚漁船卻找不到黑潮,離岸至少在10浬以外,讓漁船根本找不到旗魚可鏢。

「旗魚網」的漁船豐收

但說也奇怪,花蓮地區從10月份迄今的旗魚捕獲量,卻比去年同期增加了10%,花蓮區漁會統計發現,今年迄今已超過1000尾,去年同期才900尾,且大多是以「旗魚網」所捕獲,更讓不少等待鏢旗魚的漁民扼腕。

王鐙億說,很多漁民只知道跟著黑潮鏢旗魚,主要是長年以來黑潮在東北季風吹起時,會被吹向離岸約3浬內,正好是近岸作業的鏢魚船的範圍,今年黑潮提早偏向東北,離東海岸都在10浬外,正好讓「旗魚網」的漁船大展所長。

白皮旗魚及紅肉旗魚為主

不過,今年的「黑潮確實很會跑」,漁船經常出港4、5個小時還找不到,並沒有想像中容易找,但一旦找到了,常大有斬獲,今年捕獲的旗魚以白皮旗魚及紅肉旗魚為主,每斤售價達280元,較去年提高不少,但因為漁民鏢到的不多,形成幾家歡樂幾家愁的局面。

沙雕是什麼?二崙國小校園見

 
【聯合報╱記者李鋅銅╱二崙報導】

雲林縣二崙國小成立沙雕隊,每天在上課前雕作品。 照片╱廖信彥提供
雲林縣二崙國小操場10天前突然出現沙雕作品,但被人踩得破損變形;這幾天來,沙雕上再也沒看到腳印。12名沙雕隊的小朋友「耶」了起來。「以後我們會雕得更漂亮!」

「沙雕是什麼?過去我也沒有概念。但是看了二崙步道的沙雕後,就有了靈感。」廖信彥老師後來和校長陳鑫湟提起此事,陳鑫湟一口答應。「可是沒有沙怎麼辦?」廖信彥主動跑到砂石場要沙,前後要了65立方公尺的沙,運到操場旁空地,就成了全縣各校裡的首座沙雕場。

沙雕有基礎和高級,對小朋友來說,現在用的只是最基本的堆土,頂多是往斜上方堆,還沒有做到高難度的立體堆高。「12名5、6 年級同學,每天利用上課前1小時,拿起桶子開始堆沙、雕沙,每天都有不一樣的作品。」廖信彥說,這是全縣首隻雕沙隊,他們全都是志願參加。

對小朋友來說,沙雕的確是很新鮮的玩意兒,尤其是在學校玩,而且老師很支持。沙雕作品的進步是一大樂事,但最讓小朋友高興的,卻是剛開始都被外人破壞,作品嚴重變形甚至全毀,後來發現破壞愈來愈少,顯見受到認同,小朋友當然開心。

星期二, 5月 19, 2009

洪蘭:給偏鄉孩子一個機會吧

洪蘭
很多人不解,政府要讓所有中小學學生吃免費午餐,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不領情,上網去反對?去過一些離島和偏鄉的學校之後,才知道美意不一定會得到感謝,在善門大開之前,要先評估一下優先緩急之序,並顧到社會的公平與正義。

例如,我看到離島有一所國中的圍牆搖搖欲墜,一段新,一段舊,一段傾倒,好似京戲中乞丐的百衲衣。校舍是海沙屋,龜裂漏雨,廚房也是,不敢想像下雨天燒出來的營養午餐如何吃。

跑道失修 變成大草原

在政府全力推運動,科學家也發現運動對學生學習的效率及教室秩序的維持有幫助的時候,那個學校的體育館在八年前被颱風吹毀後就無力再建。離島風大,夏天日晒炎熱,冬天寒風刺骨,有能力的家長紛紛把孩子轉到設備較好的學校,剩下來的是經濟能力不許可的弱勢孩子,這些孩子的運動表現非常耀眼,在沒有操場的情況下,拿過標槍、鐵餅的冠、亞軍。個個黝黑、善跑,這個學校沒有跑道,跑道在十五年前整修過後,因無錢維護,現已看不到了,變成一個大草原了,雜草蔓生,只差風吹草低見牛羊,真是令人嘖嘖稱奇。

我看到學生在草原上打壘球,但是因草地不平(雲雀做窩),有許多凹洞,學生搶壘時會摔跤而腳踝受傷,老師說上體育課是「危機四伏」。但是因為學生人數只剩四十五人,政府認為人數太少,不符成本效益,所以學校申請不到錢來整修。

因為設備不好,學生會流失,學生流失就越不可能拿到錢來改善設備,惡性循環下去,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問題是這四十五名學生也是中華民國的公民、我們未來的希望,為什麼他們的希望就要比別人黯淡呢?比較諷刺的是,我從學校出來經過該島的地方法院,看到七億二千萬蓋的巍峨大廈,但是裡面只有七十九名員工使用,兩相比較真是天壤之別。

禮堂漏水 圖書館沒書

最近在報上也有看到苗栗的老師讀者投書,希望政府把全面補助中小學營養午餐的錢拿一些來修繕學校設備,他們學校三個籃球場都壞了,學生打球會受傷,禮堂漏水、圖書館沒書,他們也沒有室內體育館,下雨天就只好自修。其實這個現象在所有偏鄉的學校(所謂「不山不市」,不是山地、不是都市)中都有看到,它不是例外,而是常態。

當大都會的孩子把雞腿便當整盒丟到垃圾筒去時,為什麼我們該替他們出午餐錢呢?錢要用在刀口上,給最需要的人一毛錢勝過給富豪十塊錢,前者會終身感激你,後者不屑一顧。為什麼不把給富人的午餐錢拿來替學校好好蓋一個操場或跑道呢?「彼亦人子也」!在分配資源時,請多替偏鄉、離島、山地的孩子想一想,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作者為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

【2009/04/21 聯合報】

星期二, 4月 14, 2009

艋舺=滿滑? 台鐵播音凸槌 台語報站名 巨蛋念法考倒人

  • 2009-04-06 中國時報 【許俊偉╱台北報導】

 念成「大粒ㄟ卵」?▲高雄捷運及鐵路等大眾運輸系統站名台語發音問題引發網友爭論。圖為高捷巨蛋站。(謝明祚攝)

     「擱位旅客,『滿滑』站刀囉」!台北市萬華的台語發音是「ㄇㄤ尬」(艋舺),但台鐵列車人工廣播最近卻將「一府、二鹿、三艋舺」這樣的大地名,用中式台語直翻廣播,不僅旅客「聽攏嘸」,還引發網友熱烈探究全台特殊地名。

     有網友直呼「滿滑站刀囉」的台語廣播「這款發音好囧」。原本只是單純網路抱怨文,卻意外引發網友熱烈討論,網友推文加回文,熱烈考究艋舺的發展史。還有人開玩笑說:「『滿滑』是高級外省人的中式台語啦」。

     不只萬華站,台鐵車站中的基隆、台中縣沙鹿和高雄市楠梓等地發音也要遵古法而非以現代讀音硬譯。像沙鹿應念「刷ㄌㄚ」而非「刷LO」,基隆是「ㄍㄨㄟ郎」(雞籠),高雄在地人則念楠梓是「楠ㄚ坑」。最特別的是花蓮縣瑞穗站,「瑞穗」變「水尾」。台鐵瑞穗站人員表示,瑞穗舊名水尾,日治時期,台灣總督府因見此地稻穗纍纍才改名「瑞穗」,但當地人至今仍習用舊名,台鐵站的台語廣播也沿用「水尾」舊名。

     有網友認為,車站名稱來自當地地名,應尊重地方歷史,以舊音發音。也有人認為,外地人根本不清楚在地舊名念法,而列車廣播都搭配國語版,中式台語也無傷大雅,只要不錯過站就好。

     交通部台鐵局說,台鐵各站都以當地習慣的台語念法發音,萬華站都念「ㄇㄤ尬」,可能有班車人工播音員一時疏失,才會出現「滿滑」凸槌譯音。

     不只台鐵站,高雄捷運紅線的「巨蛋」站也曾鬧笑話。高捷公司準備將該站台語念成「巨卵」,或直譯「大粒ㄟ卵」,引發議論。由於怎麼翻都不對,索性將這個外來語直接以國語「巨蛋」發音。

     不少北部人遊賞高雄時還發現,巨蛋站隔壁的「凹子底」站,台語播音稱「ㄌㄚㄚ底」,也因沿用舊音,讓外地人有聽沒有懂。

     台北捷運淡水線的「唭哩岸」站也引發討論,但最後跟關渡站一樣,北捷公司考證後,分別以「Kiligan」和「Kantau」的昔日凱達格蘭族念法稱之,板南線的「江子翠」站也採當地傳統念法「江ㄚ嘴」。

星期四, 1月 22, 2009

觀念平台─為熟番平埔族平反

  • 2008-12-31 中國時報 【施正鋒】

     荷蘭傳教士Daniel Graviusy在一六六一年,以新港文書翻譯了一本馬太福音。經過三百五十多年,一位來自菲律賓的女婿Edgar L. Macapili,靠著神學的基礎,以及閱讀古荷蘭文的能力,加上南島語言的相似性,有如電影《侏儸紀公園》般神奇,竟然能編纂出版一本《西拉雅詞彙初探》。

     讚嘆之餘,我們看到這群祭拜太祖(阿立祖)的族人,卻又不得不為他們尷尬的身分感到歷史的不公,因為,戰後以來,中華民國政府認為他們過度漢化,拒絕承認他們的原住民身分。

     在清治時期,滿洲政府根據漢化的程度,將台灣的「土著」分為生番以及熟番。在「非漢即番」,以及「漢等於人」的公式下,熟番被迫接受統治者的循循善誘,選擇努力「做人」(當人),卻必須掩飾自己的集體認同,勢必有萬般地無奈。

     在日治時代,殖民者採取比較文雅的修飾,將他們改稱高砂族,以及平埔族,聽來有幾分東方主義般的異國情調。不過,漢化的壓力並未減少,甚至於在一九三○年代之後,由於總督府禁止漢人仕女綁腳,碩果僅存的平埔族終於失去唯一可資區隔的文化特徵。

     儘管有皇民化的威脅利誘,日本政府至少在戶籍的種族一欄,註記了「熟」或是「平」。然而,國民政府為了行政上的方便,只承認高山族或是山地同胞,眼中完全沒有熟番或是平埔族的存在,因此,在一系列的行政命令中,讓原本馳騁嘉南平原的獵鹿民族一夕消失無蹤。

     原住民族在一九九四年六月廿三日舉行「爭取『正名權、土地權、自治權』入憲大遊行」,平埔族人幡然現身,一起獲邀晉見前總統李登輝。當時的總統府祕書長蔣彥士還大惑不解地問道,為甚麼從來沒有聽過平埔族這個名詞?從此,平埔族向政府要求恢復原住民身分的呼聲不斷。

     自來,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對於平埔族兄弟的訴求,大體上是抱著樂觀其成的態度;而地方政府也樂於配合舉辦嘉年華會式的活動,希望透過異國情調般的夜祭,來帶動社區的活化。最具有歷史意義的是,台南縣政府在前年成立「西拉雅原住民事務委員會」。

     然而,在國民黨贏回中央政權以後,一切都改觀了。原本政府答應成立的平埔原住民族事務推動小組,以及相關的計畫與預算,完全被束諸高閣。

     現有資源的排擠,或許是原民會一些技術官僚的擔憂。然而,根據台南縣政府的地毯式調查,目前縣民具有平埔註記者,有三百二十五人,加上其直系血親,也不過五千四百多人,就預算的增加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如果還有一點疙瘩,應該是過去以夷制夷的歷史記憶。不過,我們在追求閩客或是省籍和解之際,甚至於高談與中國的和平,政府若堅持將同為南島民族的平埔族拒於千里之外,總是覺得時光竟然是在倒退的,令人遺憾不已。